辨亡論原文及譯文

　　原文

　　論凡犯禁絕理，天誅必至。一國而服（備）六危者滅。一國而服（備）三不辜者死。廢令者亡。一國之君而服（備）三壅者，亡地更君。一國而服（備）三兇者，禍反（自及）也。上洫（溢）者死，下洫（溢）者刑。德溥（簿）而功厚者隋（隳），名禁而不王者死。抹（昧）利，襦傳，達刑，為亂首，為怨媒，此五者，禍皆反自及也。守國而侍（恃）其他險者削，用國而侍（恃）其強者弱，興兵失理，所伐不當，天降二央（殃），逆節不成，是胃（謂）得天。逆節果成，天將不盈其命而重其刑。贏(yíng)極不靜，動(dòng)舉不正。贏(yíng)極而不靜，動(dòng)舉而不正，（是）胃（謂）后命。大殺服民，戮降人，刑無(wú)罪，過(guò)（禍）皆反自及也。所伐當罪，其禍五之。所伐不當，其禍什之。國受兵而不知固守，不邪恒以地界為私者□救人而弗能存，反為禍門(mén)，是胃（謂）危根。聲華實(shí)寡，危國亡土。夏起大土功，命曰絕理。犯禁絕理，天誅必至。六危：一曰適（嫡）之父。二曰大臣主。三曰謀臣□其志。四曰聽(tīng)諸侯之所廢置。五曰左右比周以雍（壅）塞。六曰父兄黨以。危不勝，禍及於身。（三）不辜：一曰妄殺賢，二曰殺服民，三曰刑無(wú)罪。此三不辜。三雍（壅）：內立（位）勝胃（謂）之塞，外立（位）勝胃（謂）之，內外皆勝則君孤直（特）。以此有國，守不固，單（戰）不克。此胃（謂）一雍（壅）。從中今外胃（謂）之惑，從外今中胃（謂）之□，外內遂諍（爭），則危都國。此胃（謂）二雍（壅）。一人擅主，命曰蔽光。從中外周，此胃（謂）重雍（壅）。外內為一。國乃更。此胃（謂）三雍（壅）。三兇：一曰好兇器。二曰行逆德。三曰縱心欲。此胃（謂）（三兇）�！酰�昧）天（下之）利，受天下之患。抹（昧）一國之利者，受一國之禍。約而倍之，胃（謂）之襦傳。伐當罪，則利而反，胃（謂）之達利。上殺父兄，下走子弟，胃（謂）之亂首。外約不信，胃（謂）之怨媒。有國將亡，當□□昌

　　譯文

　　凡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，違反了天理的人或國家，必然受到上天的懲罰。一個(gè)國家具備了因六種悖逆的現象而形成的六種危險和危害，這個(gè)國家就會(huì )滅亡。一個(gè)國家出現了肆意懲罰殺戮三種無(wú)罪的人的情形，這個(gè)國家就會(huì )瀕于死地，這是因為廢弛法令的國家必然滅亡無(wú)疑。一個(gè)國家出現了三個(gè)方面者壅塞不通的情況，就會(huì )喪失國土，更換君主。一個(gè)國家的君主具有三種惡德的話(huà)，就會(huì )自己招來(lái)禍殃。君主驕溢，必被戮而死；臣下驕奢，必有就刑之殃。只重武功而輕視文德的國家會(huì )受到極大的損害，各種等級制度和法令條文不能正定的話(huà)會(huì )導致國家滅亡。覬覦貪圖別國的土地資財，輕易地改變主意背棄盟約，不恭行天意對于有罪之國予以懲罰征討，扮演禍亂的肇始者，充當引起怨恨的媒介，上述五種情況，都是自取禍患的作法。

　　防守一方如果僅僅憑藉地勢險要，城郭牢固勢必有被侵削之危，進(jìn)攻一方倘若完全依仗軍事上的強大必定會(huì )由強變弱。出兵不講事理，征伐不合天道，上天就會(huì )降大禍。舉動(dòng)不違天道，就會(huì )得到天助。舉動(dòng)確實(shí)違反了天道，國家的命數也就不長(cháng)了，還會(huì )受到上天的重罰。當事物運行變化到極點(diǎn)時(shí)，人們就必須安靜下來(lái)，動(dòng)靜進(jìn)退必須符合適度。而事物已發(fā)展到極點(diǎn)人們卻還不能靜息下來(lái)，這就會(huì )失去天助。動(dòng)靜進(jìn)退不合適度，這是違背天命的。人已歸降還要殺戮，人有賢德反被殺害，人無(wú)罪過(guò)卻施刑罰，上述作法，都是自己取禍。討伐征敵如果符合天道，就會(huì )得到五倍的福助；討伐出征如果不符合天道，就會(huì )受到十倍的懲罰。

　　國家受到侵犯，君主不專(zhuān)心如何堅固防守，屬下也只是隨意劃分管界但求自保。援救他國卻不能使之免于危難，反而給自己招來(lái)禍患。上述三種情況是使國家招致危險的根源。不具實(shí)力反而虛張聲勢地去進(jìn)攻別國，結果是國家危險，土地喪失。農忙季節卻大興土木，這是違背天理農令的。做了不該作的事情，違反了天理必然會(huì )受到上天的懲罰。所謂“六�！保阂皇翘�子行使君父的權力。二是大臣行使君主的權力。三是謀臣懷有外心。四是本國君主和官吏的任免聽(tīng)任諸候的意愿。五是群臣勾結蒙蔽君主。六是君主的伯叔兄弟各自結黨，擴展勢力，以違抗君命。上述國家存在的六種危險因素不能克服，必然會(huì )自取其禍的。所謂“三不辜”：一是肆意殺害賢良，二是殺戮已經(jīng)歸降的人，三是對無(wú)罪之人濫施刑罰，這就是“三不辜”。

　　以后妃為代表的外戚勢力過(guò)大，這就叫閉塞不通。朝官的權威過(guò)大就稱(chēng)為逆上；外戚和朝官權威都過(guò)于強大，君主就會(huì )勢單力薄。在這種情況下統治國家，防守不會(huì )牢固，攻戰不會(huì )取勝，這就是“一壅”。外戚權臣們假藉中央的名義來(lái)命令地方就會(huì )使地方迷惑，以地方勢力來(lái)挾制中央就稱(chēng)為亂臣賊子。地方與中央分爭權力，國家就會(huì )受到損害。這就是“二壅”。后妃一人控制君主，就比喻為遮蔽日光。后妃為首的外戚勢力以及朝官勢力兩方面對君主實(shí)行封鎖，這就形成了嚴懲的壅蔽態(tài)勢。一旦權臣勢力與后妃為首的外戚勢力勾結在一起，那么國家也就要更換君主了，這就是“三壅”。所謂“三兇”，一是恃勇好戰，專(zhuān)嗜殺伐。二是倒行逆施，妄殺賢良。三是無(wú)視法紀隨心所欲，這便是“三兇”。

　　貪圖整個(gè)天下的財利，就會(huì )承受天下的災患；貪圖一國的財利，就會(huì )承受一國的禍患。與別國簽訂了盟約中途背叛了人家，這就叫作反復善變。討伐有罪之國，見(jiàn)到利益便中途而返，退出盟國不再與其討伐，這就叫作不恭行天罰。殺戮迫害自己的親屬，這就叫做肇始禍亂的罪魁。與臣下有約定卻不守信義，這就叫充當引起怨恨的媒介，會(huì )導致本國滅亡，本已衰敗了的敵國也會(huì )因此重新興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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